從1996年博士研究生畢業分配到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理論
研究所工作至今,除了2000年1月至12月在瑞士做博士后研究
和2010年9月至2011年1 1月在山西省人民檢察院掛職任副檢
察長之外,我從事檢察理論研究工作已經17年了。其間,參與
了最高人民檢察院機關以及中央政法委的大量文件起草工作。
把我領進檢察學大門的是王桂五先生主編的《中華人民共
和國檢察制度研究》(法律出版社1991年版)。不過,讓我終
身感到遺憾的是,王桂五先生已于1995年12月20日在北京逝
世,我沒有機會向這位檢察學創始人當面請教。盡管我盡力搜
尋到一些王先生的作品如《人民檢察制度概論》等來拜讀,仍
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一些疑惑,曾不止一次地幻想,如果王先
生在世,這些疑惑或許會迎刃而解。畢竟長江東逝水,丟掉幻
想,面對現實,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琢磨,我大體上摸清了
檢察學的理論框架和薄弱環節,寫檢察理論的文章也就心里有
底了。這樣,我就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沿著王先生開辟的檢察學
道路探索前行了。
從時代背景和知識結構上看,我們這一代人比前輩要優越
的多,理應開拓出檢察理論的新境界,但實際上學術的進步遠
遠沒有預期的那么大、那么快。孫謙主編的《中國檢寮制度論
綱》(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)主要完成了對《中華人民共和國
論檢察
檢察制度研究》的語言和觀念上的更新;朱孝清、張智輝主編
的《檢察學》主要完成了對《中華人民共和國檢察制度研究》
的學科體系建設。同時期的同類作品還有不少,但罕見出乎其
類而拔其萃者。
朱蘇力曾經提出,每個理論工作者要自問一下:我的貢獻
是什么?當我把電腦上所存的全部文稿(有些文章已經打不開
或者找不著了)按檢察觀念、檢察政策、檢察制度、檢察改
革、反腐倡廉和檢察文化進行匯總以后,才發現字數出乎意
料,多達160多萬字?偨Y一下自己多年來的理論研究成果,
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面:一是深度參與了上述《中國檢察制度
論綱》和《檢察學》兩本著作的策劃和寫作,可以沾一點它們
的光;二是參與了一些檢察改革和刑事訴訟程序改革的制度設
計和試點工作,對于完善檢察制度和訴訟程序做出了微薄的貢
獻;三是通過論文文章提煉和宣傳先進的執法觀念,促進了檢
察政策的調整和檢察觀念的更新。
對于文人論功過得失,古人早有先見之明。曹丕在《典
論‘論文》中認為: “文人相輕,自古而然。傅毅之于班固,
伯仲之間耳,而固小之,與弟超書曰: ‘武仲以能屬文,為蘭
臺令史,下筆不能自休!蛉松朴谧砸,而文非一體,鮮能
備善,是以各以所長,相輕所短。里話曰: ‘家育敝帚,享之
千金。斯不自見之患也!
以我之淺薄簡陋,何敢出版學術專集?除了感激和服從領
導之外,陸游在其《秋思》詩中似乎給我留有答案:“遺簪見
取終安用,敝帚雖微亦自珍!
謝鵬程
二O一四年一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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